很少接触女孩子,长这么大连一个女性朋友都没有。
不用说,这当然是因为我是个杀手,而且我们组织没有收过女性。
寂寞啊。
所以说好想捏一捏她的脸蛋啊!
我抬起手,捏了捏自己的脸蛋。
没有肉诶,只有一层干巴巴的皮而已,她的话,应该会像海绵一样柔软吧,扯一下还会有作为阻力的弹性存在。
可惜在睡觉啊。
不,就算醒着我也不会那么做,我是个杀手。
而且,说不定她也是个杀手。
想到这,我的情绪沉淀下来,试图冰冷地对待她,但总是无法真正进入完全警戒的状态。
对于她,我没有办法抛弃一丝感情从而像一架机器一样思考和行动。
原因我知道,只是我无法验证原因的原因。
原因就是,她是除了师傅以外,第二个能让我感到亲切的人。而原因的原因,目前为止还是个假设,假设她是那把枪。
如果她真是我的狙击枪的话,那也解释得清楚了,我们本来就一起度过了可以说是漫长的时光,一直互相依靠着。只是,现在还没有办法证明这个结论。
而如果她是个杀手的话......之前有考虑过,假如发现她是来杀我的,那直接杀掉就行了,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。
可是,也可以把她囚禁起来,让她无所作为,一样的效果,还能让她活下来。
活着,总比死好。
喂喂!
我都在想些什么啊?
在证实之前保持适当的警惕不就行了吗,想那么多干嘛?
果然,作为杀手还是独行比较好。
忽然视野中出了现红色的东西,是她的脸红了,瓷片般的白色中晕开了一团嫣红。
醒了啊。
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我,不知为什么脸红彤彤的,像个熟透的番茄。
“冷吗?”
不自觉地就说出了这样表露着关心的话,不是应该问她更需要问的东西吗?!
“大衣很暖和,嗯。”
她笑了,害羞地把脸藏进高高的衣领中去,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。
大衣很暖和,这样吗。
感忽然到一丝温暖流入心中,嘴角也禁不住拉起一个微小的弧度。
而她,虽然半张脸都在衣领中看不到,但弯成月牙的眼睛足够说明了她的开心。
上一次这样微笑,是多久之前的事了?
已经记不起来了呢。
喂喂,别把要问的话忘了啊!
记住,你对她一点儿也不了解!
一顿自责之后我遗憾地收起笑脸,摆出一副正经的态度。
看到我的变化之后,她也抬起了头,小脸严肃地迎着我的目光。
“你叫什么?”
“TAC五零。”
好吧,这个问题略过。
一个正常人,怎么也不可能取个这样的名字吧?而且很明显她是在伪装成我的狙击枪——如果她是在撒谎的话。
“你的意思是你是我的狙击枪?”
“是这样的。”
没有破绽的表情,假如是伪装的话,那可以算有点实力了。
“你......作为枪的时候,有感知能力吗?记忆呢?”
比如能够记忆事件什么的,那样就容易了,直接对峙就行,一定会露出马脚。
“都有的。”
不知为什么,她的脸又红了,害羞地低下头不敢看我。
不过很快我就明白是为什么了。
“我,我挺喜欢您......用脸蹭我。”
“啊,那个,”一瞬间的慌乱,但仅仅是一瞬间而已,“习惯罢了。”
我干巴巴地说,连忙抛出下一个问题。
“既然能够感知和记忆,那么——”
我问出了能够确定她身份的决定性问题。
“上一次任务的时候,发生了什么?”
上一次任务发生的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,或许还有我的狙击枪,因为她可以说是当事人吧,也是受害者。
听到我的问题后她的脸“刷”地白了,长长的睫毛颤抖着,好像在害怕什么。
看到她的表情后我立刻就相信她就是我的狙击枪了,没有亲身经历是不可能露出这种表情的,这是没办法装出来的。
“啊......那一次,我的枪管损坏了。明明可以换一把的,可是您没有丢下我,选择了把我修好。”
完全正确。
那次任务我所在的狙击点不知为什么被发现了,一个举着手枪的男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。幸运的是对方射偏了,手枪子弹打在了狙击枪的枪管上。
在杀手的世界里,失手有时候就等于死亡。被幸运女神眷顾的我当然不可能再浪费机会,以极快的速度拔枪射穿了那人的头颅,不带一丝怜悯。
回到家之后把自己关在修理室中反省和修复狙击枪。这是我最喜欢的武器,无论花多少时间
我也要把它修复成原来的样子。
这是只有我和她知道的事。
看来她的话都是真的。
所以,她就是我的爱枪?
和我经历了无数个日日夜夜,不知道已经多少次与死亡擦肩而过了,那样的战斗伙伴?
真的想不明白,我的狙击枪居然是个怕羞的女孩!
“疼吗?”
忍不住心疼地抚摸她乌黑的秀发。
“疼......可是现在已经不疼了,嗯!”
她笑嘻嘻地看着我,反而像是在安慰我似的。
“对了,我买了衣服给你。”
忽然想起来还有更重要的事,就是让她试衣服,以及向她介绍这个家。
我手忙脚乱地把袋子里的衣服倒到沙发上,找了一会儿,拿起那条米黄色的百褶裙。
“裙子,喜欢吗?”
“非常喜欢,嗯!”
她睁大了眼睛,渴望地盯着裙子看个不停。
“那这个呢?”
拿起素色的吊带衫像斗牛士一样在她面前晃悠。
“好看,嗯!”
“这个呢!”
“喜欢!”
“这个呢?”
......
总之,没有她不喜欢的。
我知道有这么一类人,他们很善良,不习惯批评和拒绝他人,对许多事情都只会表现出接受的行动,就算不是很愿意也会安慰自己这样没什么不好的。他们太过善良,以至于会让人觉得懦弱。我是不这样认为,人都有自己的底线,在底线之上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,有什么不对?
她是这类人吗?
不过无所谓啊,反正她说喜欢嘛,我也很高兴就是了。
没有让她试穿,先让她挑选了房间。
家里有三个房间,最大的里面有张双人床,其次是两间一大一小的单人房,我就睡在较大的那间单人房内。
如我所料,她选择了小的那间单人房,就在我的隔壁。
问她为什么这么选,她说太大会觉得空荡荡的。
说起来我一个人住的时候怎么没感觉空荡荡的呢?思索了一下得出一个结论,习惯的东西都会成为像本能一样的存在,而本能是不需要经过大脑的。于是,习惯了一个人,习惯了空荡荡的感觉后,这种感觉就不会在大脑出现,所以,不是我感觉不到孤独,而是孤独已经成为本能。
听起来好像很悲哀啊,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。
我看着睁大了眼睛的她,心中什么东西在复苏。
明明只是一个小房间而已,她却能够惊讶地东看西看,发出小小的惊呼,说着很满足的话。
“那就准备换衣服吧,记得要挑最喜欢的。”
我把衣服往床上一摊,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,走了出去。
裙子、连衣裙、运动服,她会喜欢哪一件呢?至于组合,会不会令我眼前一亮?
第一次想着这些原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想的东西,感觉很奇妙,这是当爸爸的感觉吗?欣喜地看着女儿穿上亲自挑选的衣服,像一朵盛开的花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,那应该是会有自豪的感觉吧?怎么说呢,这感觉还真是复杂,很难体会啊!
没过多久门就开了,她有点拘谨地走到我面前站着。
身上穿的是红色的运动衣和白色的运动裤,很简单的组合,甚至到了朴素的程度。
“不喜欢裙子吗?”
不是我对裙子念念不忘,而是,在我的印象中,比起运动服,裙子应该更受女孩子欢迎才对啊。
她赶紧摇头,刚到脖子的短发俏皮地舞动。
“不,不是,是因为都很喜欢,所以就随便选了一件。”
很诚恳地看着我说。
“而且,运动服行动也方便一点。”
这个理由倒是可以接受,不过“行动方便”这话怎么听着不像是会成为女孩子挑选衣服的标准啊。
“很漂亮啊,就算是运动服,也很漂亮。”
我由衷地赞美到。
因为没有想到,这么文静的女孩穿着运动系的衣服也能这样漂亮。
只是可惜了稍显宽大的运动衣将她纤细的腰肢完全遮住了,不然会更加有魅力吧。
胡思乱想中,她却提到了关键的问题。
“那个,我该怎么称呼您?”
名字,问我的名字?
好像,没有呢。
谁,帮我取过名字?
我沉默了,没有感觉难过之类的,只是单纯地在想关于自己的名字应该是什么这件事。
一直以来都只有代号,我的代号是,I,第九个英文字母。
但是代号不是名字啊,名字也是证明自己存在的东西之一,但绝不是I这种简单的字母。
“没有吗?”
她担心地问。
“没有呢。”
真的没有啊,名字。
“那就叫澈吧!”
“澈?”
这是我的名字吗?她终于有人为我取名字了,我的名字叫,澈。
感觉好像活过来了一样,之前的自己只是为了完成一个个任务而存在的,不需要名字就能存在的,机器。
而现在,有人为我取名字了,就表明,我不再是一个人而活着了,不再只需要完成任务了。
是这样吗?
是这样吧。
“因为你的眼睛很清澈,像溪水一样。”
“好。”
“真的吗,同意了?”
“嗯,另外,你就叫——”
“我?”
“不要用那个什么TAC五零作为名字了,那只是代号而已,你现在就叫——”
“奇迹。”
奇迹眼里闪着光,不是平时那明亮的光,而是名为眼泪的东西折射光线产生的有着绚丽色彩的光芒。
就像奇迹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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